当前位置: 黄鼬 >> 黄鼬的习性 >> 中国工艺美术大师杨曙华,青花风景花瓶
他适合被说成丰厚实在。作为一个工艺美术师,能够创作出超越自己高度的作品,才是艺术生命的不衰。而他,对生命有过审视,对年华有过追忆,对情感有过深思,变得旷达、从容,有的只是一点合理的野心。有野心,是因为他遇到了一份爱的事业。愿意努力和投入,相信自己的天赋,他在这个过快的时代,留有余地,留有眷恋,惯性地施展着时光。
中国工艺美术大师杨曙华,出生,从艺30余年,深研传统而又注重写生。他作为一位一流的艺术家,在陶瓷雪景和青花山水画的创作上不断有新突破,每年有作品获国家级和省市级的奖。他的作品被相关权威机构和博物馆收藏,青花《风景》花瓶被国务院陈列于中南海紫光阁。不是因为已经取得了成就,而是因为他取材和信奉的是山川和云水,他从来没有恐慌过。
作家叶广芩在小说里写过一个故事。一天夜里一个男孩从瓜地里回来,看见一只黄鼬在路上直立着身子对着月亮手舞足蹈,那是它在拜月亮,黄鼬老到一定程度就成了精,不停地修炼,练到一个水平能随意变化,变成美女,变成老头什么的。黄鼬被发现,呸呸呸地喊晦气,被人靠近就搅了好事,还得再练五百年…
五百年时光,是很遥远的,对月光下的黄鼬是这样,对大自然的任何一个精灵也是这样。总是会有有意无意间的碰撞,像一支烛火,稍微不小心吹一口气,就熄灭了。所以除了坚忍,集中,还要抗拒。
艺术也是这么一回事。坚持之余,它永远有苦恼,万一无常的生命打断了自己无边的联想,万一他的光焰碰到某一处黑暗的角落就灭了,万一就是不能源源不绝了,万一修不出个仙风道骨,怎么办?
何必要修炼成仙,成功了,谁还知道你曾经的模样?对一个细腻而不义弱、清逸而不虚幻的艺术家,杨曙华也追逐灵秀和安详,但他一定要真实地活在人间,观山、踏云、沐雨、临风。他说,只有笔墨是活脱的,画面才会有气韵。一切的前提是,陶瓷、青花、山水,必须和人的情感有所交融。他历经了变故,作品自然会随着凤凰涅槃。那些日思夜想的情愫,也会牵萦在画上瓷上。人事深沉,他要做的是维持人品的公正,没有快意恩仇只有物我合一。
修炼亦是一种追求,一个艺术家,可能被人遗忘,可能受到冷落,他必须因此而有更深刻的表现。皈依佛门来寻找信仰,不管不顾去制造事件。在某些时候,艺术家们确实顿挫过,确实渴望自己照亮别人的人生如同一道永恒的强光。于是,那样的永恒,那样的玄想,那样的神化,到达了最不可思议的地步,就是修成正果。
勤奋才是一切事情的开端吧。杨曙华年前时,受从事民间工艺的父亲和爱好绘画的大妈影响,后来比他大11岁的哥哥也将在陶院学来的美术设计知识转授给他,带自己的作业回来给他看,引导他学习素描。在成长的岁月中,他为自己找了亲人做楷模,如徒如友地向热爱艺术的家人讨教。后来在他认识了恩师,陶院的李林洪教授,两个人一起研究绘画笔触常常到晚上三点多钟。而在他一个人用心创作的时候,他精益求精到要在立体的瓷瓶上绕着看每一个面也是完整的。他说,创作是全身心的投入,笔在坯上,然后他就是上帝。
用心在山水上40多年了,他把钻研的日子看作是无形的成长。20岁杨曙华在江西省文化艺术学院读群众美术,后来在文化馆给剧团画布景,他用20公分宽的排笔画大效果的整墙画画了4年。年他调到景德镇工作、负责园林宣传,在花卉、盆景、书画展览时参与布置和组织。到了景德镇,在大家的身边度过,他的绘画和工艺有了融合。他开始接触到陶塑工艺,熟悉材料、器皿,重新寻找表现陶器的画感、画理,在把单位的本职工作做好以后,他再重新研究器皿、书法、色彩,再去勤练习,开阔自己的眼界和手法。30岁左右,初接触陶瓷,他的一天会有十几个小时花在上面。到了98年左右,他百分之八十的时间倾斜到陶瓷上。而到现在,这些已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。
安妥好自己的工艺,为的是一刻浑然的感觉。除了身份、资历和头衔,一个艺术家不能不重感觉,不遗余力地去寻找和尊重自己想要的感觉和想法。杨曙华说,做一个成熟的好的陶瓷书画家,让自己走得更远也熏陶别人,这是他的想法。他和工艺美术相知相望三十余年,所以有那一个成熟的形象,那一份深沉的情感,在遥远的天际注视着他,超越了世俗的想象。他对这段志趣的慷慨,绝不是三百年、五百年能计量的。创作是件非常累人的事,是脑力活又是体力活,可是杨曙华深陷其中,坚如磐石。
不过在我的眼里,这位心怀悠悠苍天的工艺美术大师,他应该从来就没有年轻过吧……那所谓的寂寥、孤独、欲哭无泪,他扛得太决绝了,一定的,任何遭遇之后他都是异常镇静。他的一生都在累积,他的脸面和声誉都是自己辛苦来的,不用防范和拒绝人于千里,他仍会有他的五百年。
有了理想的壮怀,便有了精神的永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