暑夜,无风,燥热。
关了电视,到院里假山池边歇凉。
夜幕下,还是光着膀子痛快。手持一把蒲扇,坐在假山池周匝的砌台上,等着儿子回来。
池子的西边是篮球场大的花园,一圈儿冬青灌木丛,围着里面的草地。植有月季、蔷薇、杨树、槐树、银杏树等。草地南面是宿舍楼,北面是一堵墙。墙上爬满了藤叶,狭窄的走道两边又摆满了住家户摆放的各式各样的花盆。
草木蓊郁,荫森蔽光。我坐在石砌台上正扇着扇,突然就瞥见一只黑乎乎的地瓜大小的东西,迈着小碎步,从冬青边的花盆群中,顺着坡路下来了。
“啊哟!这么大一只老鼠!咋养得这么肥呢?”
我正在惊叹,又看见这家伙后面竟跟着一只身体更长的。
“这可不是老鼠了!长长的身子,恐怕是黄鼠狼吧?”
却又奇怪?黄鼬是吃老鼠的,却对它前面的美餐,竟也何以闲庭信步般的也在小碎步地蠕动呢?
得看个究竟。
于是,我跳下石砌台,却把后面那大家伙吓回到灌木丛里去了。但前面那只“老鼠”却径直下了坡,顺着假山池砌墙边溜达着就过来了。
见了我竟也不逃跑。
我弯下腰用蒲扇挡住了它的去路。
再定睛细看,原来是只刺猬。
见有人阻挡,小家伙踅了回去,又顺着墙边往南走了。
这时,我看见那“黄鼠狼”又出来了,我蹑手蹑脚,轻步上去一看,原来是一只大刺猬拖着一只小刺猬,蠕动着碎步,拐向围墙边的一个堆放杂物的小院落里去了。那里黑黝黝的,少有人去,倒适合它们安家。
我担心地看着前面那只溜了号的小刺猬。还好,没走很远,又顺着原路退回到那片冬青灌木丛中去了。但那大刺猬——我想,应该是母亲,带着另一个孩子却去了另一边。
我想,母亲肯定是要回来找的。
果然,等了五六分钟,那只母刺猬从围墙边的院落出来了,身边不见了刚才的那个孩子。
“那肯定是安顿好了后才出来的吧。”我想。
它顺着原路也回灌木丛了。
我等了好长时间,不见母子俩出来。
“该不会找不着吧?”
其实,这院里也充满了危险,光我知道的就有四五只野猫经常在花圃草地上出没。还有黄鼠狼,家庭豢养的狗--------。但刺猬天生的防卫能力还是有的。可据说黄鼬的臭屁能熏开蜷缩一团的刺猬呢。
“怎么还不出来呢?”
这时,儿子倒是回来了。他和院里的孩子蒋元去银座商城了。
和儿子拉了一会儿呱,我把刺猬的事说了。
临走时,心想,还是进去看看,能否找到它们。
和儿子走进林荫小道还不足五米,就听见草丛中传来呼哧呼哧地声音。循声蹑步,果然看见那只母刺猬和那只小刺猬在一起呢。大刺猬围着小刺猬呼哧呼哧个不停,不知是在训斥孩子呢还是昵爱呢。
月光下,一大一小,两团白蒙蒙的在转着圈,也不怕人。这母子俩倒是团聚了,可还有一个在窝里等着呢。这当母亲的,嗨!
别打扰它们了,我们退了出来。
路上,儿子说:“那不一定是个母的呢?”
我说:“不会,哪有父亲带孩子的!”
可现在细想,儿子说得也不是不可能的事,在大千世界的动物中,不是也有过这样的例子吗。
创作于年7月修稿于.8.15并附图(来自网上)
壹点号文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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