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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财运
十多年前秋天的一天,丁老汉把刚刚晒干选净的芝麻装在一个细长条的土布袋里,放在自行车后座上,准备驮到十里路程的县城卖。芝麻产量低,价格高,县城市场行情好,不愁卖。
走到县城西北角,离县城还有不到五里路的丁字口,一个骑摩托车的小伙子从后面赶了过来,问丁老汉驮的是不是芝麻,丁老汉回答说是。小伙子说他是专门收购芝麻的,于是二人下车谈起生意来。按当时的行情,比如芝麻两块一斤,小伙子出价是三块钱一斤收购,丁老汉认为很合算,就答应卖给小伙子。可是,俩人都没有带秤,没法称重啊。这小伙子问丁老汉有没有在家称过芝麻的重量,丁老汉说称过,净重有68斤。小伙子很豪爽地说,我相信大伯你说的重量是真的,我也懒得往县城跑了,就按你说的68斤算钱吧。
于是,两人把芝麻从自行车上抬到小伙子的摩托车上,然后小伙子让丁老汉算价钱。就在丁老汉仰着脸嘴里念叨着算术题时,这小伙儿猛地跑到摩托车跟前,骑上车,一踩油门,轰的一声,跑了!顺着公路往北跑了!
至于老汉当时是啥表情、啥反应,大家自行脑补吧。
丁老汉气得是七窍生烟啊!他妈的,大白天就这样被人骗了,这也太窝囊了。不行,这不能拉到了。那又能怎么办呢?守株待兔呗。他就坐在三岔口马路边的田埂上,一直守到天黑,也没见兔子出现。
第二天天刚亮,丁老汉带着一天的干粮和水又来到原地蹲点。他想的是,小骗子既然是在这条道路上出现的,他早晚还会经过这条路。我就不信你这个兔子不往树桩子上碰!
第三天,第四天,兔子还没有露头。第五天,到了第五天中午的时候,行人稀少了,中秋的太阳照得丁老汉无精打采,愤懑加无聊,他坐在每天都蹲坐的那个地头田埂上,随手拿起身边的一根枯树枝,心不在焉地在脚边的土地上画一下、戳一下的。忽然感到树枝下面碰触到了与土壤不一样的东西。其实当时他也没有什么明显的好奇心,就是随手用树棍往这个地方继续掘着玩而已。吆嗨,等等,这是个啥玩意儿啊?
丁老汉用手把树枝掘出的浮土往一旁拨拉开,下面露出了一个直径有七、八寸长的圆盘子一样生了锈的金属物。这时候,丁老汉才真正的好奇心陡起,把东西挖出来,清理掉泥土,再用干沙土擦拭一番表面的绿锈,是个铜器,一面平,一面略凸,凸面能看出一条龙和一只凤凰的图案。这绝不是现在人用的东西,那就是古代的东西喽;既然是古代的东西,那就是古董喽;既然是古董,那就很值钱喽!这一点,丁老汉还是懂得滴。
哈哈,丢袋芝麻,捡个西瓜,不不,捡个古董,丁老汉这是喜出望外呀。他妈的,还瞎球在这儿等啥兔子?!打道回府!
回到家,不到一顿饭的功夫,全村人都知道丁老汉遇到宝藏了,蜂拥他家看这个宝贝古董,有个私塾功底的老学究端研了一番,做出鉴宝报告:明朝万历年间的铜镜。
第二天天色微明,一大帮男女老幼手执铁锹头,出现在县城西北角那个三岔口边丁老汉发现古镜的地块,挖地三尺,唯有黄土一堆。
二、相面
这是一个做医生的朋友,根据她一个患者的描述转述的。
患者姓于,刚结婚不久,和老公周末驾车去自驾游。他们没吃早点,想在路上吃,开了不到半小时,于女士又说,不然在市里吃点算了。卖早点的哪都有,她老公也没有异议。不远就有个早点铺,他们停好车过去,一看不少人排队买早点呢,于女士的老公就从侧面走过去,直接走到窗口想先买了就走。当时排队的,轮到个60来岁的大爷,一看不乐意了“小伙子你怎么加塞呢?”于女士的老公比较愣“我有事,先买怎么的了。”后面有排队的年轻人不高兴了“不行,后边去。”老者倒退开了“你先买。”于女士的老公很得意,没想到老者还跟了一句“我不跟要死的人较劲。”这话把火勾上来了,她老公回头就要抓老者“老头你会说人话吗。”
老者动作挺快,躲远了。后面过来几个小伙子也要对于女士的老公动手,又有几个大娘过来劝架,于女士的老公一看,见好就收吧。
这事也就算完了,可有大娘提醒他“王爷爷看相可准,多少人从外地都来找他,他可不是咒你,小伙子你客气客气让他给你破解破解。”
他才不信呢。上车要走,老头在边上说了一句,今天可千万别再加塞。
上了高速,夫妻俩还有点气呢。于女士的老公车技不错,驾龄也快十年了。今天肚子里带气,更看那些慢车不顺眼。
其实也不能说慢车,高速上保持车距是必要的,于女士的老公不这么想,前面那么大一段空档,不超白不超。这也是他一贯的风格。
就在他从右侧要超过一辆大货的时候,大货也右打轮(大货车右后侧有个盲区),于女士的老公刹车来不及了,赶紧一拉方向盘,车子直接冲下高速。
夫妻二人一死一伤。
三、人算不如天算
我老家叫十字河,当街原来有个旅店,曾经有一个夫妇带一个孩子来住宿。他们一住就不走了,住了一个多月。
当时是夏天。有一天忽然下了暴雨,旅店内有个小粪坑,大概半尺深,被雨水下满了。
雨过天晴,那夫妇一不留意,孩子自己跑着玩,居然淹死在那个小坑里了。而且是脸朝下。如果脸朝上,就不会淹死。
这是,夫妇才说出实情。
原来是一个算命算他们的孩子最近有水灾。他们就到处躲。到了我们十字河,发现这里地势很高,而且旅店在当街最高处,于是决心住在这里躲水灾。
没想到还是没有躲过去。
开旅店的那家主人是徐家训先生,我父亲也是“家”字辈的。而且徐先生还是我初中的几何老师。
还有一个是赞皇县燃灯师父讲的。
他的家乡有个外号叫黄鼬子的人,当过八路。和日本人一次遭遇,双方都打光了。就他没死,但他装死,怕日本人回来扎伤员。
他装到半夜,忽然来两个打灯笼的人,一个一个地查看。开始他以为是日本鬼子,不敢动。
查到他,一个人说,他不该死啊,怎么也死了?另一个说,他装死的,将来他应该死到水里。
他才知道是鬼差。不过后来他打仗很勇敢,因为知道自己打不死。
解放后,他转业。上级问他想干什么,因为他还算过命听说有水灾。就申请上山看林子。
想这下可能保险了。谁知一场山洪,连他带山上的房子一下子冲好几里。还是没躲过去。
唉,阿弥陀佛。不知修行,光靠躲,岂能躲过?